“嗯？”杜言一偏头看他。
“少喝点。”顾琛解释。
“嗯。”杜言一听话的点点头，双手放膝盖上乖乖坐好。
顾琛看了他一眼。
杜言一半垂着头，长长的睫毛敛下来，在白皙的脸颊投下微微颤动的阴影，整个人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......
顾琛捏了捏他泛红的脸颊，“醉了？”
“......啊？”
低沉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，杜言一愣了下，然后抬起脸摇摇头，一双灵透的眼睛里晕满了氤氲的水雾。
被这样一双眼睛软软的盯着，顾琛心底柔软的无可附加，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，柔声问道，“要去休息吗？”
杜言一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，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，就只是乖乖看着他，顾琛笑了笑，拉着他站起来。杜言一向前迈了步，结果小腿软的跟面条儿似得，向前跄踉一下，撞翻桌角的两个酒杯，衣角沾着湿哒哒的酒渍，就直接栽进了顾琛怀里。
顾琛无奈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，身体失重上升，杜言一连忙瞪大眼睛伸手搂住他脖子。
“小安醉了，我带他上去休息。”
“这就醉了啊，跟宋公子有得一拼了！”
齐修文嬉笑揶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，然后被宋瑾无情的驳回，紧接着又加入了其他人的声音。
没一会儿就稀稀拉拉笑成了一片海。
顾琛笑了笑抱着杜言一转身离开，绕过人来人往的大厅，准备从后院的露天贴墙楼梯上去。
后面的墙偏阴，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爬墙虎，一阵风过，带着沙沙响声，连绵起伏的分外好看。
头顶的月亮洒下柔和的白光，将整个后院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静谧之中，杜言一乖巧的缩在顾琛怀里，半垂着眼睑，眼神一片迷蒙。
顾琛抱着他转弯，踩上与满是爬墙虎相衔接的楼梯，一步步踩在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中上楼。
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？”
顾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，杜言一懵懂的仰了仰头看他。
被他无辜的小表情逗的乐了下，顾琛放在他腰间的手隔着衣服摩挲了下，换了一种问法，“心情不好？”
这句杜言一听懂了，但依旧睁着迷茫的眼睛摇了摇头。
顾琛算是看出来了，这人虽然酒量不怎么样，但酒品却很好，乖乖巧巧的样子比平日里心口不一装出来的像多了。
弯起唇角笑了笑，顾琛带着他踢开了很久没用过得后院二楼侧门。
穿过漆黑的长廊，走到自己房间，顾琛将人放到床上摆了块温毛巾给他擦脸。
背靠着床头，杜言一老老实实的任顾琛在他脸上擦拭，等擦干净了，顾琛拿着湿毛巾站起来准备放回浴室的时候，袖口却被杜言一一把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