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强吻 (1/2)

多年以后幽月才明白,木槿花原本寓意是温柔的坚持,只有幕落后才会低头凋零,送披风的那人遇到她时依然幕落。但那时幽月以为那披风是阿爹送的,她又不懂北宣国的风俗,便跟宣芩倔上了,“不管是什么花都跟你没关系。”

句句要跟他划清界限,句句跟他没关系,当着苏钰的面,就这么着急的表明心态吗?

宣芩阴沉着脸,瞳孔微缩,却掩了情绪淡淡的开口,“如此甚好,既然无关,那披风不还也罢。”

幽月恨不得咬舌头,她怎么忘了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,她的披风还在清羽那,真要不回来的话,她怎么跟阿爹解释?突然,幽月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,墨如枫故意弄了顶满是灰尘轿子让她坐也是故意的,如若不然,哪有后面这出?只是,平白无故的,他们为何独独看她的披风不顺眼?

原本还想着来软的,想到这,幽月忍不住出口的话,再伤了他一次,“殿下,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?拿一件披风要挟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?”

宣芩突地转身,一字一步走向幽月,面目清冷,声音低沉却不怒自威,“你可知,折辱皇子是死罪?”

幽月也跟着一步步后退,声音有些发颤,“那你又知道,最毒妇人心?得罪了一般女子,顶多哭哭啼啼烦死你,得罪了我,一百零八种死法挨个试一遍,你信不信?”横竖都是死,不如战死沙场来的壮烈!这里便是她跟他的沙场。

宣芩又往前走了一步,这一步有点大,幽月也大步的后退一步,却“咚”的撞到了墙上,后脑勺传来的痛感,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,宣芩的声音在耳畔低低的响起,“我不信,却可一试。”

幽月还没弄明白他的那一试是何意思,嘴巴便被堵上了,微凉清甜的气息萦绕鼻尖,像一剂催人成熟的药剂,惹得她心跳加快,浑身过电般酥痒,心底的一个角落那些被她压制过的异样情绪此刻全面爆发,以冲毁堤穴之势,势如破竹的攻占了她全部的思想,她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坍塌了,又有一些画面浮了上来。

“秦写意,我喜欢你,你娶我可好?”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,随后便是咯咯的笑声……

“狸月,你好歹也是女子,如何这般轻易的说出这话?”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无奈,却没有半丝的嫌弃。

“你只说,你可愿意娶我?”女子缠上他的脖子,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,微凉清甜。

男子大窘,拆开她的手臂,目光有些复杂,“疯了,真是疯了……”

……

至此画面便破碎起来,凌乱的让幽月忍不住蹙了蹙眉。

宣芩察觉她并没有反抗,原本试探的浅啄,便成了深吻,内心的渴望像是草原上干涸的枯草遇到了大雨般,贪婪的吮吸着,反复的蹂躏着……

苏钰看到宣芩强吻了幽月,幽月没有拒绝,两人吻得忘我,他却忍不住握紧了拳头,手指泛白,手心里一片冰凉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剧烈的情绪起伏,引起了他又一阵剧烈的咳嗽,用帕子捂住嘴巴,待止住咳嗽的时候,发现帕子上全是血丝。

“主上……”唐平惊呼,打断了深吻的两个人,幽月醒过来,一把推开宣芩,脸却忍不住烧了起来,她应该打宣芩一巴掌的,剧本里被欺负的女子都是这样的,可她的心思都在苏钰身上,或者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,她在心底里并不排斥宣芩。

“你怎么样?”她看着苏钰苍白的脸和手帕上的血丝,问道。

苏钰看到她红润的嘴唇和脸颊,心底一痛,却仍是温和的笑了,“无碍,死不了。”

幽月却走近唐平,抽出他腰上的佩刀,“借用一下。”然后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划,鲜红的血便滴了出来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宣芩一把握住伤口的上部,目眦欲裂。

“你放手,我要给他解毒,我的血可以解百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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