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我了，我们不是皆大欢喜？”
男人看着她，那嗓音，像是被人捏着喉咙发出来的一般，格外沉重和沙哑。
女孩低着头，纤细的手指抵着下巴，闻言轻轻扭过头来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。
瞳孔缓缓睁大，“皆大欢喜？那我这些年的青春不就喂了狗啦？”
她摇摇头，“我拒绝，所以我坚持。”
拒绝什么，坚持什么，她没有说，但谁都懂。
一下子，书房变得很安静，只余下暖暖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，空气里像是有尘埃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漂浮着，在灯光下，格外的闪烁和漂亮。
男人的嗓音粗噶难听，“你这样想的？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想？”
她不明白。
萧慕北看着她，女孩那张脸不施粉黛，却依旧是挡不住的年轻和妩媚。
他说让她晚上补课的时候别化妆，她就从来没有化过，就连口红也都没有抹。
淡淡粉色的嘴唇，像是樱花一般的颜色。
男人侧过脸去，那侧脸的线条明显而僵硬，透着丝丝线线的冷清，即使是在柔软的灯光下，也无法撼动那冰冷一分。
宋暖忽然就有些心疼，这个男人，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漠呢？
他要是……时不时发自肺腑的笑一笑，该有多好啊？
她叹息，柔软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衬衫，那动作轻柔而暧昧，“萧慕北，我不开小差了，讲课吧？好不好？”
她真怕他生气，还是生她的气。
男人伸手摁了摁眉心，仿佛他头疼的厉害，宋暖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
只是下一秒，就看他拾起桌上的钢笔，展开了试卷，模样冷清的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