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1/2)

两人成婚上没有高堂,也无亲朋好友,除了两家佃户来贺喜之外,也没其他人来贺喜。讲究的形式也没太过在意这些。秋儿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,在老房子内原本的卧室里,佃户婆娘女儿一直不停对她的夸赞中,打开梳妆镜内的脂粉。慢慢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,挑眉冷杏眼瓜子脸。秋儿皮肤本就细腻白嫩,并未擦粉稍稍修饰了眉型擦了唇膏,对镜挽起身后的长发。

穿戴整齐坐在榻上,听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说话,大概半个时辰左右,赵岂才从新房那边过来敲门。没有亲人在,秋儿的盖头也是赵岂进屋后,亲手给秋儿盖上的。在两家人的祝福下,赵岂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秋儿,在门外的鞭炮声中,抬脚向新房子那边走去。两处房子只隔了一百多米,赵岂人高腿长,从老房子的卧室走到新房布置好的客厅,三分钟时间都用不完。

结果却被赵岂硬生生走了十多分钟,每踏出一小步,赵岂就说一些往事,回忆两人相伴后的点点滴滴。在走到新房院门口,赵岂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秋儿,话语中也含着难言的幸福,幻想的说着两人的将来。甚至连生几个小孩赵岂也有了打算,孩子太少孤单,太多他们两个也照顾不了。

干脆就凑成两个好,生两男两女。说完孩子又思维发散,说等孩子出生后,他这个做爹的要努力争钱,给儿子都留份安稳的家业,将来能幸福美满儿孙满堂。给两个女儿也都备一份丰厚的嫁妆,女人有丰厚的嫁妆,夫家也不敢欺负。说到此赵岂突然想起没有给秋儿置办嫁妆,不过两人不分彼此,嫁妆也都是无所谓的东西。

赵岂越说越兴奋,连孩子的未来和孙子的人生都做了规划,秋儿实在不耐烦,伸手在他腰上用力拧了一圈。说什么生四个孩子,就是生两个孩子秋儿都嫌弃太多。赵岂挂着一脸傻笑的看着怀里的秋儿,抬脚才迫不及待的进正屋,等待了这么多年,现在终于可以正式拜堂成婚,赵岂心中早被激动和雀跃填满。

他守护在秋儿身边,看着她从一个小丫头,一点一点的长成如今的美丽少女,其中的骄傲和幸福除了他自己外,没有人能体会。赵岂曾说过,秋儿是他的命,这是赵岂发自内心的感受。如果没有秋儿,他还是赵村里,不被人接受的扫把星,浑浑噩噩又孤寂的活着。或许如他噩梦里那般,最终因为害怕孤单,娶了个同村的寡妇。

然后开始了自己更悲剧人生,那个寡妇显然不是过日子的人,跟煤真心实意打算跟他过日子。在捉奸在床后,失手打死了寡妇和她偷的那个汉子,被送官秋后问斩。。。

他何其有幸,能遇到了秋儿,又何其的幸运当初选择从周家带走秋儿。人的命运就这么奇怪,只是一个果断的决定,一点点的改变,整个人生就走向另外一种幸福。秋儿从未在赵岂面前掩饰,赵岂也不想去想秋儿究竟有什么奇遇,比如诡异莫测的身手,譬如好像就没有她不懂的事情。

重要的是赵岂只要知道,秋儿是他守护着长大的妻子就好。一拜天地,赵岂虔诚的感激苍天,能给他一个遇到秋儿的机会,能给他一个守护的希望。二拜高堂,赵岂希望在天有灵的父母,也能为他高兴,希望周家秋儿的父母,一辈子见证他和秋儿的幸福。夫妻对拜,看着望着对面亭亭玉立的妻子,赵岂心中的幸福,让他有流泪的冲动。

拜过天地,吃了特别丰盛的午饭,两家人收拾好卫生就离开了。秋儿和赵岂就关上门,安静的享受相拥看夕阳的日子。可惜,总有人要破坏两人之间的温馨和安宁。赵岂皱眉起身去开门,就见门外站着他最不想见的两个人。一个当朝国师滕格,还有一个是梦里陪着秋儿,照顾她疼爱她,给了她世间女人羡慕一切荣华富贵的男人。

想到那个梦,赵岂面色骤然变得很难看,不客气的瞪着门外两人,语气不善道:“今日是我和秋儿两人成婚的日子,要是我没记错,我们并没有请你们这两个外人来参加,请不要没事来打扰我们普通人的生活,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滕格竖眉:“你应该更清楚师傅不属于你才对,她本就来历非凡,岂是你这等升斗小民能肖想的。走开,我是来找我师傅的,再不让路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。”

赵岂一脸阴郁,阴狠看向对方,低声嘲讽道:“那就看看究竟谁不客气,不要说的你们跟秋儿有多熟,陪在她身边十年的人是我,最了解她的人也是我,清楚她生活的每一个喜好,知道她喜好的生活方式。而你们在她眼中,也就是会带来麻烦的陌生人,敢打扰我们的生活,就是拼了命也要拉着你们下地狱。”

滕格一梗,恼怒的看向赵岂,心中却清楚没有了那些记忆的秋儿,看他和云清风的视线都透着冷漠。记忆的偏差已经造成,不论是滕格,还是已经顺利从周花儿口中逼问了因果的云清风,都不愿意只做一个过客。明明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却因为一人的自私,造成另一种现象,错失了彼此也错失了终身挚爱。

云清风没有滕格说的那些记忆,但有些人有些感情,只要遇到了不论时间是否正确,也仍旧为之倾心。对秋儿的好感,与博得滕格的好感二者加在一起,云清风也很难对赵岂的存在有任何好感。如同有些感情不是人能控制,有些人天生的就相互看不顺眼。赵岂和云清风就是如此,只不过云清风比赵岂更善于隐藏情绪罢了。

赵岂寸步不让,直言不讳的黑着脸赶人:“天色已晚,二位请回。”

滕格做为两朝国师,一而再被一区区庶民折煞,简直就是把他的老脸往地上踩。叔可忍婶婶不能忍,被秋儿的掌风扇来扇去,不仅他不是秋儿的对手,还有就是出于对师傅的尊重,做人弟子被扇几巴掌早就习惯了。可赵岂不仅不是滕格记忆中的那个男人,更可恶的是因为他的原因,秋儿根本没有找回原本记忆的打算。

每个人的存在都如同一个证明,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和存在的意义。滕格现在都一把年纪了,竟然发现自己存在的证明和意义突然消失,搁谁都受不了这个残酷打击。滕格既然铁了心的想法子让秋儿重归历史正途,那么久不会允许赵岂这个人为的意外存在。双掌挥动带起罡正劲风,一掌猛然向赵岂逼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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