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少宸沉默了一下，挂了电话。
这女人就不能偶尔地温柔一下，接受他的好意吗？
珂珂望着戚少宸手里的电话，眼睛转了一个圈，将所有的画笔和画纸全部都整理好，放在桌上，才爬上床，赖在戚少宸的身旁。
“爹地，明天你带我去看妈咪好不好？我想妈咪了。”
戚少宸瞪了珂珂一眼，将他扔进被子里，关了灯。
“爹地，你说妈咪会不会饿死？”黑暗，珂珂那闪亮闪亮的大眼睛，就像是天上的星星。
被珂珂这么一提醒，戚少宸脑浮现出杜若骨瘦如柴，饿死街头的画面，伸手摸了摸珂珂的头。
“睡吧，明天爹地带你看你妈咪。”
说完，戚少宸一愣，苦笑。
他也是醉了，竟然在这孩子面前自称起爹地来了。
黑暗，珂珂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激动地望着戚少宸。
爹地终于承认他是他爹地了。
嗯，他是得加把劲，尽快让爹地早点娶杜姐姐。这样，他们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幸福地生活了。
打着如意小算盘，珂珂很快沉入到梦乡，第二天一早，天还没怎么亮，他已经一个翻身，跳到戚少宸的肚子上。
“爹地，天亮了，走，我们去接妈咪！”
戚少宸被压醒，皱着眉头拎开珂珂。
“接？”
“啊不，是见妈咪！”珂珂暗吐了一下舌头，连忙改口。
他一不小心，将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。
戚少宸望了望天边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星星，叹了一口气，起床整理好自己，又叫何叔将珂珂整理好，带着他出门了。
“爹地，你说妈咪见到我会不会很高兴？何伯伯说我长高了，妈咪会不会夸奖我？”一路上，小家伙兴奋得上蹿下跳。
戚少宸好不容易才用安全带将他给系上，没想到他人不能动了之后，倒是开始说个不停了。
闹腾得戚少宸想将他直接扔出去。
在路边下了车给珂珂买了早点，戚少宸只要了一杯咖啡，才将车慢慢往杜若头天摆画摊的地方开。
见到天还没大亮的地方有个人在那儿摆摊，戚少宸意外地愣了一下。
他是打算带着兴奋的熊孩子在这儿等一会，没想到他们杜若早就来了。
“妈咪！”大概是感受到了那早晨街头的清冷，珂珂难得地不闹了，吸了一下鼻子，推开车门往杜若跑过去，一头扎进了杜若的怀里。
杜若惊喜地抱着珂珂转了一圈，发现戚少宸，立刻像是母鸡护小鸡似地将珂珂藏在身后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？”
珂珂在杜若身后拉了拉杜若的衣角，小声地说：“是我求爹地送我来看你的。”
杜若眼的怀疑更浓了。
“要送珂珂来看我，让你家机送就可以，何必劳动你这个大忙人？”难道他还不死心，还想着要她道歉？
戚少宸下了车，干脆地坐到杜若带来的唯一的一张小凳子上。
“我怕你拐走这熊孩子，所以我得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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