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兵荒马乱下来，已经是深夜。
医院里已经没什么人。
空荡荡的更显的冷清。
凌小艾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，深怕一眨眼，医生就出来说，妈妈没救了。
莫言看着心疼，但是又劝不动。
只要提供胸膛。
让快要虚脱的凌小艾靠着她。
夜深了，还是有一点冷。
身后的温暖，让凌小艾在这个绝望的夜晚，没有垮下去。
良久，医生终于出来，说可以手术，不过存在风险。
莫言看着凌小艾，等着凌小艾做决定。
凌小艾很迷茫。
这些年，一直是她一个人面对妈妈的病况。
所以想不顾一切的让妈妈活下去。
但是她知道，妈妈这样，活的并不轻松。
叶兰身上那次手术留下的疤痕。
凌小艾从来不敢用正眼看，怕自己承受不起。
凌小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言。
他眼神关切而温暖，一直暖到凌小艾心里。
“你看这样好不好，让专家门一直会诊，讨论一下要不要动手术，还要等你妈妈醒过来，问一下她的意见？”
莫言小心的措辞，带着商量的口吻。
这是凌小艾的家事，他一个外人并没有权利插手。
特别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。
但是看到凌小艾那张迷茫的小脸，他觉得自己不能不说话。
凌小艾想了想，点头同意。
加护病房里，叶兰还在昏迷中。
凌小艾坐在床边看着妈妈，等着她醒来。
甚至过一下就要用手探一下她的呼吸。
确定她还是活着。
这些动作让莫言眼眶发红。